前半夜是提心吊胆,后半夜是好奇心作祟。
翌日一早,温宴先去了长寿堂。
桂老夫人醒着,就着青珠的手用了药。
温宴屏退了人,单独与老夫人说话。
“我昨儿夜里出去了,去西子湖上转了一圈。”温宴压着声儿道。
桂老夫人仿若没有听见,眼神放空,斜斜躺着。
温宴又道:“霍以骁来了,我请他游船,您猜,昨儿凌晨季究被人扔下水,那个人是谁?”
说完,温宴也不等桂老夫人回应,从内室退了出来。
桂老夫人的视线追着温宴的背影,等青珠再进来时,她又回到了眼神涣散的样子。
曹氏安排了马车送温宴和黄嬷嬷去府衙。
胡嬷嬷搓着手上了车,道:“一会儿还要去伯府,我以前陪着夫人去过几次,也算认得路。”
温宴哪里不知道曹氏的意思,也不掀胡嬷嬷的底,笑着道了声谢。
府衙外。
温宴直到霍以骁出现,才从车上下来。
霍以骁靠着石狮子,懒洋洋的,催霍以暄进去请霍怀定。
霍以暄冲温宴颔首,自觉十分识趣,并不杵在这儿煞风景,先一步顺着台阶上去。
而后,他听见了温宴的声音。
不轻不重,咬字清晰。
一声“骁爷”。
霍以暄险些绊着,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对上霍以骁横过来的目光,他又只能摸着鼻子转回来。
如果没有记错,昨儿在驿馆外头,温宴唤的是“四公子”吧?
这连一天都没有,怎么就唤了称呼了呢?
两人昨夜游西湖,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
霍以暄好奇极了,偏他一早几次“逼问”霍以骁都没有答案。
“你去伯府打算怎么说?”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