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听闻温宴来了,她赶紧披了衣裳起来。
“祖宗!”曹氏见温宴笑嘻嘻的,急得嘴都瓢了,“我的小祖宗!你你你……”
温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您别急,真的无事。”
曹氏大喘了一口气:“你去哪里了?怎么出去的?真翻墙了?那季究落水跟你又无关系?”
温宴不急,慢慢道:“我猜到您八成会寻我,没让黄嬷嬷糊弄胡嬷嬷,直接就把我出去了告诉您了,我这么有把握,您就别急了。”
曹氏垂着肩,心说,还不如不告诉我呢!
反正就黄嬷嬷的本事,糊弄胡嬷嬷那还不是几句话的事儿?
可转念一想,她还是挺想做个知情人的。
心惊肉跳,不也挺刺激的。
“那宴姐儿,你去哪里了?”曹氏问。
“我给祖母请大夫去了。”温宴一本正经道。
曹氏奇道:“夜里去请大夫?那大夫才从山里下来?请来了没有呀?”
温宴扑哧笑出了声,弯着眼道:“大夫没有来,但您放心,他说了,祖母的病,没几天就能好,保管能清醒过来。”
曹氏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看病的,还是算命的呀?
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叫人心安呢?
别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温宴又道:“夜深了,叔母还是早些休息。我明日也要出门,随巡按大人一块去顺平伯府。”
“去哪儿?”曹氏一阵牙痛,“季究落水真是你……”
温宴抿了抿唇,道:“他家老是揪着我不放,给他一次解决了,省得继续烦。”
“也是,”曹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有把握,对吧?”
温宴安抚好了曹氏,这才回去歇息。
曹氏重新躺到了床上,继续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