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出早就拟好的契约来给许三花。
许三花眉头一挑,看过了契约上所写跟曲付刚才所言相差无两,诧异这人竟是早就有了章程来同她谈这笔生意的,本想着要不要提醒这人调料的事情,霎时作罢,人家早有章程,不见得就没有听说过调料之事。
当下也没犹豫,接了伙计递来的红泥,伸了大拇指去印了印,在纸上按下了指印。
两张契约,各执一份。
“许姑娘,合作愉快!”曲付拱手,完成了主子交待的任务,心情颇好。
许三花揣好了十五两银子,收起契约,也不多留,拱手告辞。
出了茶楼,趁着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便径直去了镇公所。
如今这镇上就没有不认识许三花的,这镇公所,更是没人不认识许三花。
许三花刚走进镇公所,迎面就遇着了翟宽同顺发几个衙役,都是昨儿在场的,深深领会到了许三花的不同凡响之处,这下见了她,都不敢大意。
“不知许姑娘来镇公所有何事?”翟宽笑问道。
上次买牛来过镇公所,许三花径直往一间衙房走去,“我找书吏。”
镇公所的书吏有些年纪了,翟宽怕他不认识许三花,说个什么一言不合被许三花打,忙跟着走了进去。
就听到许三花正问:“出了镇子往南快到孤山村那条河还有那片河滩如今还是无主的吧?”
书吏在镇公所干了三十来年了,整个十里镇的土地,就没有比他更了解的了,听许三花一说,他根本就不用翻镇地理志,当下就道:“你说的是那淮水河吧?那地头往前三十年是咱们镇上一纪姓富户家的,后来这纪家举家搬去了北方,家里的房宅田地都往外赁出去了,这淮水河是卖给谁来着,我倒忘了,这一出一进的,转过来转过去,到如今就空置在那,荒草遍地,也没个主了。”
说罢,他掀了眼皮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