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医生的举动,但是对方好心表示祝贺,又不便毫不留情地断然拒绝。
“总之咱们先拒绝,剩下的就随他了。”
“大夫真是心思细腻啊!”
香织刚一说完,达彦就小声嘀咕道:
“他是觉得对不起妈妈吧?”
“达彦,你这话可有点过分哟!”
容子忙出言告诫。达彦话里有话,分明是在说:野中医生如此热心关照,是因为他对母亲的病情负有责任。
“你不能那样说医生的!”
嘴上虽然还袒护着野中医生,但是容子近来也对医生不太抱有好感了。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医生向我打听过,爸爸最近是否很忙?”
香织似乎刚想起来。这半个月,高伸因为要处理与酒店方面延迟交货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一直无暇与野中医生会面。
“他好像有事要跟您商量。”
是关于容子婚礼的事呢,还是上次话题的延续呢?
“好,我回头给他打个电话。”
高伸不再说话,他环视儿女及满桌的盛宴。
或许这是他们一家四口第一次在一起聚餐,也是最后一次聚餐了。正因为有这层想法,所以高伸才决定痛快地奢侈一把。他开天辟地头一回主动地提出请客吃西餐。鲈鱼生菜卷、孜然羊羔里脊肉比较清淡,很适合自己。而孩子们点的是各自喜欢的,相比较而言更油腻一点、菜量更充足一些的牛肉或野鸭之类的菜肴。
原本以为,一家四口没有外人干扰,一定其乐无穷。谁承想高伸素来与孩子们鲜有共同语言,而两个女儿与儿子之间的共同话题也少得可怜,结果餐桌上就成了容子和香织两人的对口表演,她俩一无话可说,就会立刻冷场,安静得令人窒息。这时,倘若妻子在场,话题肯定源源不断,情绪也会节节高涨的。无论怎么说,家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