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看见,
耳朵早就听见。
冰中细微的沙沙声。
听起来像是小老鼠。
我拍一下,他们拍两下。
我知道他们的呼吸孔肯定不远。
比最近的星星还近。
一只蠢到极点的鸟从冰桥下面飞出来,一张橙色的、胖胖的大喙像是从脸上长出来的一朵奇怪的圆滚滚的花。它的脑袋是黑色的,两边各有一块圆形的白色,白色上面长着极小的眼睛。它的脸颊肉肉地鼓起,像是小丑的样子。它胸部的羽毛是纯白的,但翅膀和后背却是黑色的。
“问好,旨意。”
“不对,是‘致意’,白痴,不是‘旨意’。”一大群动物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它们是鸟吗?”口哨低声说。
“我们当然是鸟,你这个傻子,问问你这位小朋友吧。”第一只鸟回答,向阿班点点头。
“哦,没错,它们是鸟。”阿班回答说。
“还有呢?”口哨问。
“还有什么?”阿班反问。
“你说话总是押韵的——发生什么事了?我以为你打算介绍我们呢,但你却停住了。”口哨说。
“我想不出有什么词能和‘鸟’押韵,除非‘骚’,要是我说这么恶心的词,我妈妈会非常生气的。”
这只鸟兴奋地咂巴着它的喙:“小朋友,你刚刚说了!‘要’。‘要’和‘鸟’押韵。”
“对,我觉得你说得对。”阿班回答。
“那么,我们是唠叨的鸟,这句怎么样?”
“除非你们是海雀——生气的海雀。”阿班回答。
就在同时,格温妮丝落在冰面上。
“海雀!我都不敢相信。”她惊叹道,“自从离开冰封海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海雀了。我没想到你们能到这么远的西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