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力道的怯懦表述。不过大地似乎也需要一大服天仙子和薄荷混合的独门药剂,就像那种她经常配着泻药给狼服用的药。
时间对沙克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虽然太阳已经落山,但空气中的烟尘让她觉得仿佛仍在永远的暮色中移动。她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疼,但她强迫自己吃了路上碰到的一只死土拨鼠的腿。她知道自己如果想活着回到沼泽,就必须要保持体力。
比起食物,她更需要的是兔耳苔藓。她侧腹的伤口又裂开了,她已经承受不起过多的失血了。不过她很快遇到的一棵被连根拔起却完整的桦树给了她灵感。以前有些狼在队形中被麋鹿或驼鹿弄伤之后会来找她,她的洞中总存着不少充分咀嚼过的桦树皮可以帮上忙。
于是沙克暂停赶路,开始把桦树皮嚼成柔软的团,然后填进身侧发炎的伤洞里。她一边嚼一边还想起了福狼。她第一次碰到福狼时福狼还是只幼狼,从那时起,福狼就很对她的胃口。因为他的歪爪留下的奇怪足迹,整个部落都以为他得了口沫病,想围捕他之后再杀掉他。多好的狼啊!看在我的星座分上。她心想,我希望他还活着。像他这样的狼可是千年一遇。这个想法让沙克的疯眼转个不停。千年一遇。这话在她脑中像是远方的钟声敲响。很久之前,沙克曾经对着一只记忆罐低声说出一个奇怪的问题,福狼可能是回旋灵魂吗?
她想起了那只她曾经把嘴压在上面的罐子。那上面用了大河南湾附近的淤泥制的绿釉,整个罐子形状迷人,线条修长。她心中涌起一阵热切的渴望。我要回到我的罐子那里去!
福狼和姐妹们在清晨时分到达了海滩,又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找到穿越破碎山河的路,走得腿都打哆嗦了。是艾德米和火山环的念头驱使着福狼前进,但当夜晚再度降临的时候,她的姐妹们开始抗议了。三只狼都已经筋疲力尽了,需要休息。但现在破碎的大地仍时不时有余震,睡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