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阁之间,曹璨向刚刚坐下屁股的寇凖汇报道:“走襄州一旦北渡汉江,可就到了汝州南阳,离着咱东京,两日即达。”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赵恒心里都哆嗦。
不知不觉间,叛军竟然都打到家门口了。
“现在满朝文武都就着战和争议不定,故而请太师来拿个主意。”
战和不定?
寇凖一愣,他还当是赵恒商量迁都的事呢,怎么扯到战和上去了。
疑惑着看向赵恒,后者接了话,垂首叹气。
“朕欲诏安,封骆逆...骆永胜为楚王,领江南路、荆湖南路,世袭罔替。”
朝廷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吗,赵恒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吗?
现在想起来诏安,晚了!
寇凖心里直叹气。
还封人家楚王,人家本身就是楚王,能看得上你敕封的王爵吗。
至于世袭罔替更是笑话,等骆永胜坐了江山,难不成还立你赵家子孙做太子,再把江山还政于赵家?
捏着眉心,寇凖摇了摇头。
“陛下,恕臣直言,那骆逆自号人皇正统,他是不会、也不可能接受诏安的,骆逆奸猾狡诈野心勃勃,行着谋朝篡位之事、存的就是九五至尊之心。
所以朝廷不能和,也不可以和。”
不能和那就只能战。
赵恒更加无助,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在了寇凖的身上,可怜巴巴的离开金椅,来到寇凖面前,在后者不明所以的起身相迎时,冲着寇凖一揖到底。
“平仲帮朕,平仲,帮帮我大宋,救救这祖宗留下的江山吧。”
说着话,赵恒一时间没有绷住又哭了出来:“朕知道,朕的父亲做皇帝,天下风言是窜了太祖的位,得国不正乃有此间之祸。
朕今日对天盟誓,只要平了骆逆,朕就立马禅让,把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