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洪州的第二天,骆永胜就出现在了陈礼的府上,一个是汇报一下此次去东京的情况,二来也是把跟章炎之间的交流转述给陈礼知道。
重点便是章炎之前提及的,安排骆永胜来担任洪州都水、营缮监功曹之事。
聊天的时候看得出来,这件事陈礼应该是已经知道过了,所以没有在这件事多说,只道等西南的叛军平定,就是论功行赏的日子。
“你知道的,洪州衙门有都水、营缮监司丞,这是朝廷的正官,而让你出任的监功曹属于临时职务,你要做,那这个司丞还要不要了?”
陈礼忙着摆弄花草,骆永胜就站在其身后恭谨的听候着。
“给朝廷做事,一个萝卜一个坑,你想上来他就得下去,等等吧,我找个由头给他撤掉。”
说是由头,但骆永胜心里却是明白,陈礼等的不是撤换的理由,而是敕封他高升的朝廷圣旨。
在这将升未升的当口,人家陈礼压根就不可能招惹是非,尤其是为了骆永胜这么个人来废心劳神。
但是圣旨一旦下来那可就不一样了,陈礼可就成为洪州系又一位高升的‘前辈’,洪州当地的官场所有人都得给陈礼这个面子。
这大概就是时代背景下形成的政治默契及其特性。
在任的没多少好耍的权势或者威风,离任的反而更有话语权。
只不过前提是离任得是高升而不是致仕退休。
要是致仕退休那就人走茶凉,高低踩上一脚不可。
“侄儿不急。”
“嗯,不急就好。”陈礼点点头道:“你还年轻,将来还有大几十年得留在洪州呢,说不准二十年后我告老还乡再回到这洪州来时,你早就不得了咯。”
“在叔父面前,侄儿永远都一样,不会变也不敢变。”
“呵呵。”
陈礼挥手:“你去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