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高举茶杯。
“骆某有今日,都是章枢直和您的提携照顾,骆某寒苦出身,父母高堂早亡,独自带着弟弟离开定州南逃,一路上行乞为生,终日忍那白眼讥讽,直至来到洪州才算安了家,直到有幸蒙了章枢直和堂尊您的青睐才算有了立身之根,骆某心中,您二位亦师亦父,知遇之恩,粉身难报,如不弃,某之一生,愿为堂尊效死力。”
看看桌上放着的存储票根,看着那足足十箱子的白银,再看看眼前这杯热气腾腾的香茗,陈礼伸出了手。
拿起,一饮而尽。
“起来吧,只要本官在洪州一日,便护你一日。”
一场酒宴喝的宾主皆欢,志得意满的陈礼被左右下人搀扶着离开酒楼回了府衙,而骆永胜也坐进了成武驾驭的马车之内,车中,耿百顺也在。
“少爷,如何?”
“陈礼未必放松了对咱们的戒备,但料想一年半载之内,不会对咱们太生疑心。”
摊子铺的越来越大,骆永胜心里便越发的紧张。
他身上值得被人觊觎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而这些,都可能在一夜之间化身要他骆永胜性命的追命符!
“一年半载。”
耿百顺念叨了一下这个时间,也是有些紧迫之感:“希望这陈礼今日过后,能给咱们这个时间吧,待到咱们全部准备妥当,就能再争取不少时间了。”
“不用再争取了。”
骆永胜挑开帘布,看着漆黑下的城中街道,语气森然。
“他活不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