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骆的,你不要在这里同我大小声,我这次告你可不是空口白牙,便是连人证都让我请来了。”
听到请来了人证,骆永胜更是不屑一顾:“谁知道是你曹德贵哪房的远亲,联合起来就能告我行骗了?如此你也太不拿我大宋律法当回事了。”
“此人非我亲戚,但骆掌柜的你一定认识。”
曹德贵冷哼一声:“此人乃湖州布商,曾远文!”
听到这个名字,骆永胜不由色变,虽只有短短片刻但也是难逃曹德贵之眼,当下心中大定,面向陈礼。
“堂尊,这骆永胜就是贼子出身,一路来洪州靠的便是招摇撞骗的行径,是非曲直,传这曾远文上堂对质便可见分晓,时下,曾远文已被小民请来洪州,就在堂外偏室候着。”
真有人证?
这下陈礼也拿不准了,以目视骆永胜,轻咳一声。
“既然如此,那便传上来吧。”
“且慢!”
这声且慢出自骆永胜之口,他刚喊罢,曹德贵就抢了声。
“堂尊您看,贼子心虚了,他哪里敢对质。”
陈礼亦微皱眉头,开口道:“骆永胜,难不成这曹德贵所言都是事实,你确实在湖州行骗他人?”
“非也。”骆永胜昂起脑袋,语气却是委屈的紧:“堂尊容禀,草民一路南下来洪州,所经之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今日这曹德贵找来的这位曾、曾什么的商人无法定小民的罪,那日后,他曹德贵还可以遍请天下各处的商人来此。
只要有一个收了这曹德贵的礼,岂不是就可以凭空诬了小民的清白?所以小民心里只求,今日且过了堂,日后再不受这姓曹的构陷冤枉。”
“这你放心。”陈礼应下,目视曹德贵,冷声道:“如果此番状告有假,那便是曹德贵恶意诬陷,依律杖四十,充边三年。”
杖四十,充边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