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发往了前线,这就意味着,洪州衙门上下可以尽情的从府库中分食那所谓发往前线的二十万石粮草和十万贯大钱。
就算少吃一点,不尽数贪墨,也足够上上下下吃的膘肥体壮了。
这里面一大半可都是人家骆永胜和侯三的功劳。
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利益。
不过既然曹德贵都已经告到了堂前,陈礼也不能装聋不管,只好差人去‘拿’骆永胜前来过堂,但心里却已经存了打算,只要曹德贵嘴里所谓的证据不扎死,那他就替骆永胜开脱偏颇几分。
律法的最终解释权,可是在他这位刺史之手。
也没让陈礼和曹德贵父子俩等太久,随着衙前一声唱,骆永胜姗姗来迟。
跪地伏首,口呼参见堂尊。
当着太多人的面,陈礼也不好对骆永胜如何热情,故也没让后者起身,但却说了如此一句。
“今日有曹德贵状纸送呈,告你骆永胜多有招摇行骗之罪,你为被告,可要请讼师来此。”
这便是极大的袒护了,如果骆永胜需要请讼师,那他陈礼就直接惊堂一拍,说一句等被告讼师至此再审,只要骆永胜聪明,说一句他的讼师昨日离开将将离开洪州,那便改日重审。
这就给足了骆永胜应对的时间。
陈礼的心意是好的,不过没想到骆永胜却是自信一笑。
“堂尊容禀,草民既无犯罪之实,自然不需讼师,这曹德贵曹掌柜素来与小民有怨,诬某清白也不是头回做得了,这次想必也是如此。”
说罢了,骆永胜又转头看向曹德贵,厉喝一声。
“姓曹的,我骆某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怨,至于你三番五次的诬我清白,此番若还是有假,我必写状纸,告你一个诬陷之罪。”
这声厉喝吓了曹德贵一跳,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