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众宰臣副署诏令,是国家的决策。
要求洪州筹措钱粮支援西南镇压前线,显然不是赵恒想出来的点子,故而用了门下的圣旨。
“我骆某人能有今日,那也是早前蒙了章枢直,陈堂尊您二位的提携,用得到的地方,义无反顾。”
满嘴酒气的骆永胜在这件事上一点含糊都不能有,陈礼前脚话音才落,后脚他就为这洪州商界起了一个坏头。
“我骆某人捐钱两万贯。”
捐款这种事,有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那就是捐之前,大家伙要坐在一起合议商量,是有定数的。不然一家捐的太多,无形中就把其他家给架到了火上炙烤,是会引起众怒的。
所以不会捐款,一样容易招人恨。
骆永胜这个操作就属于‘酒后失当’,但陈礼却很开心,朝廷要求措钱十万,现在骆永胜一个人就出了两万贯,那其他的商人便是再紧口袋,拿出来的合数也足够八万贯了。
如此一来,洪州度支司就可以不用出钱,衙门上下坐在一起也就可以安心分食。
明眼,真是个明眼人。
现在陈礼看骆永胜,那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而在骆永胜站出来之后,侯三也是紧随其后,他叔父侯秉忠本身就是洪州节度留后,别的不为,但为了他叔父能在官场踏实住,这个钱也不能小气了。
“我侯齐,亦捐两万贯。”
就这么,好好的一场婚礼,让西南的事搅去了喜庆,反而成了陈礼代表朝廷的募捐大会。
几十名洪州当地的豪富只能纷纷咬碎牙关慷慨解囊,大家伙无多有少,愣生生到最后给陈礼凑出了一份十三万贯的大礼。
只不过送出这份礼物之后,这些人再看骆永胜的眼神,可就写满了恼意。
没什么好说的,灌酒吧。
到了最后,若不是耿百顺出面来挡,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