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暴怒的曹德贵多少恢复了些许理智。
正如这相劝之人所言那般,侯三的叔父怎么说都是团练使!
团练使不是什么大官,上面还有巡检指挥,但这可是洪州,彭城郡王赵元偓一人便身兼洪州大都督、镇南军节度使两职,所以洪州没有另设都巡检、指挥使!
这就意味着,侯三那个做团练使的叔父,就是洪州军务方面除了赵元偓之外最大的官,是军事系统二把手。
而赵王爷,现在人还在汴京呢。
而作为洪州刺史的章炎压根就是个泥胎菩萨,六曹三司皆在都督府办差,说句难听点的话,章炎说出来的话都还没有侯三叔父放的屁响亮!
当然,这些商人的背后各自都有关系势力,绑在一起的力量亦不容小视,但这些官员到底不是他们的亲爹!
若只是搞死骆永胜,这些官员保管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可若是涉及到侯三,那就不见得愿意了。
为了一群商人,开罪团练使,这买卖天底下没人愿意做。
“那咱们就找这侯三再谈谈。”曹德贵牙关紧咬,生生挤出这句话来。
就这般几人又调转了头,重新来到侯三府前,递了拜会。
而对于这些人的去而复返,侯三依旧是那般套路流程,盛情接待,满嘴虚伪。
这下可让曹德贵坐不住了,顾不得这侯三背景势力,撕破脸皮。
“侯兄,看在大家兄弟一场,都在这洪州城讨饭吃的面上,我曹某人道一句,有些事不是您这么做的,大家为人立世之本,多少得讲点道义,您这样,我们这些老弟兄看不惯。”
“我哪样了。”
侯三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笑眯眯的反问道:“曹兄这番话说的没头没尾,弟弟我实在是听不懂啊。”
见侯三依旧是这幅德性,几人都有些着恼了,纷纷拍桌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