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一点不错。”
“噢,那让我来提醒你吧。证词证明的是真相。真相,我再说一次。真相本身没有感情色彩和言外之意,但证据却可以暗中被加工、被雕刻或是被操控。”巫狼大大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好像也不追问,又若无其事地说,“我可以看一下骨头吗?那块故事骨?”
“当然!”西普起来把骨头放在巫狼的前爪前。议庭里异常沉寂,连毛掉落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
“啊!”巫狼说着把骨头在爪下滚了滚,“好骨头,一根肋骨,我相信是驼鹿的。可利用的面积很大,提供了很好的空间给你的故事,”她顿了顿,自己纠正自己说,“哦,抱歉——你的‘证据’。”
“对,证据,巫狼夫人。这块有马尔卡达哈的骨头,是福狼刻的。”西普说。
“是啊,我在这里看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牙齿印,是一颗右旋的侧裂齿留下的。”她顿了顿,“一条裂缝,就像福狼所说,同样的牙印也出现在福狼精美的雕刻上。这么说你所刻的故事骨和福狼所刻的都用了同样的裂缝。而现在,这怎么可能呢?因为你的故事是一根驼鹿肋骨,福狼从来没有碰过。但如果仔细检查的话,福狼带来的所有骨头都有同样的裂缝。”巫狼四下观望,她继续说的时候坏眼转得快了一点,“‘裂齿’这个很别致的词是指我们非常善于切割和砍削的后臼牙。”
福狼感觉骨髓刺痛,心跳加快,巫狼讲到哪里去了?
“基本上可以说,那就是你的标签,对吧,西普?有意思!”巫狼又顿了顿,“而且我肯定,西普,你觉得你最大的问题不是牙齿而是尾巴,或者说缺尾巴。”
西普颤抖起来。
巫狼四下里绕了一圈,面对挤进议庭里的差不多四十只狼说:“我也有一块山脊上被害的马尔卡达哈的小骨头。我请求宽宏的拉那允许我呈上,并请仔细检查,注意有裂缝的后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