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两只啃骨狼了,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福狼和西普身上。福狼走开了。“第五位没有获得任何加分,还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被扣两分的,”里艾姆顿了顿说,“是河畔狼群的啃骨狼西普。”
福狼能听见西普在土里卑躬屈膝,脸压在土上,声称像他这样低微、谦卑的狼没料到能得到这种荣誉。他这种最卑微,低得不能再低的姿态让福狼忍受不了,于是他越走越远了。
“第六位,因为在后半段两次绊脚,而且错过了死亡冲锋的信号,被扣二十分的,是麦肯部落东麓狼群的啃骨狼福狼。”
马利冲向他:“发生什么事了?”
“嗯,我又没撞你!”
“不是,你绊脚了,还错过了信号。不然的话,你和克里克得分一样高。”她恼怒地说。
“但我没得,我疏忽了,分心了。”
“没错,但西普也是。”
“他吗?”这多少有点儿让福狼惊讶。
“你没听见吗?他因为某些不专心被扣分了。”
“没有,我走开了,而且我真没在听。但事实是,他没有因为分心而绊脚。”
迪莉娅也赶上来加入对话中:“他东张西望,我看见他了,我得向泰加们报告。”
“怎么回事,福狼?”迪莉娅逼问道,“你在我旁边跑得非常好,然后你就好像失控了,你第一次绊脚之前我几乎能感觉到。”
他消沉地摇摇头,他要怎么解释那种似乎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而且那也是小事,琐碎的小事——和蚊子的嗡嗡声一样小。两姐妹停下脚步。马利向福狼的嘴巴靠近一步,福狼在她深绿色的眼睛里看见了金色的光斑,就像是小星座,他想。马利和迪莉娅也都微微歪头、眨眨眼,好像也从他眼中看见了什么。有那么一会儿,三只年轻的狼仿佛坠入了一张金光织成的网。
“迪莉娅,马利,我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