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觉得冬季洞穴无聊，他不相信雷霆之心能睡那么久。她睡得沉时就像是一块厚重的兽皮铺在洞穴中。他有时候必须出去——跑跑，猎食。他喜欢在松软的大雪堆里跳跃。他也还记得她心跳得有多慢，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种低沉的节奏，而是柔和而迟钝。他可以在她两次心跳之间站起来，转两个圈，再依偎到她身边去。偶尔她醒来一会儿，也是摇摇晃晃，有点儿糊涂。如果她醒来的时候他正好跑出去了，她可能会惊慌地出去找他。无所不在的空虚暗影稍微退却了一点儿，恐惧变得微弱了一点儿，火焰重又给黑暗绣上金边，闪烁出光芒。

“你说得对。有时候我在冬季洞穴里无聊了会出去，她是去找我了。她肯定是忘了她告诉过我可以出去狩猎的。”

“冬眠是熊的习性。”

“对，而且她知道我不是熊。”福狼顿了顿，“但……”他没办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但什么，福狼？”格温妮丝温柔地问。

“但我是什么？”

“你是一只狼。”

“一只受诅咒的狼。”

“又不是永远受诅咒的。你会证明自己的。”

福狼抬起那只歪的前爪。“这就是我被诅咒的原因。”

“我知道，你的爪子，我看见了。”

“不是，你没看见全部，近一点看。”福狼仰面倒下，把有螺旋印记的脚垫亮出来。他看见格温妮丝吓了一跳。我比马尔卡达哈还糟，糟多了！

但格温妮丝跳着靠近他，展开巨大的羽翼拂过他的脑袋，轻轻拍拍他，仿佛在用喙把他耳朵上的带刺的种子弄掉。“你是一只好狼，福狼。你是一只优秀、正直的狼，你的两个妈妈都会为你骄傲。”

他看着面具猫头鹰昏暗的脸。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像蓝黑色鹅卵石，颜色比雷霆之心的还要深，让他可以在其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就和有一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