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扭过去,又直直扭过来。福狼从没见过哪种鸟兽可以像猫头鹰这样动脑袋的。
“对。”她回答,“但很难。”
“但你说我做得很好。”
“这样对你来说会更难。”
“我不明白。”
“他们对刚回来的啃骨狼特别粗鲁,其他幼狼会猜疑。你得证明自己。”
“难道被遗弃,被带走,巴不得死掉还不够吗?我难道证明的还不够?”他顿了顿,用一种很难理解的颤音嘟囔着,听上去非常像熊。其实这确实是一句古老的熊的脏话,雷霆之心被惹毛的时候就经常这么吼。“熊咒的,疯熊的诅咒。”
他重重叹了口气。“这么说我的亲生母亲,我的第一个妈妈没有离开我。我是被带走的。但我的第二个妈妈,雷霆之心呢?”
格温妮丝眨眨黑色的眼睛。“你不会想说你觉得雷霆之心抛弃了你吧?”
“他们可不像狼和欧贝。没人能从灰熊身边带走东西的。”福狼平静地回答。
对年轻狼的回答格温妮丝一时语塞。这当然是事实。不论是谁,没有哪个正常的家伙会去从一只灰熊身边带走东西。“她没有离开你,福狼,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
“那她为什么要走开呢?”福狼把耳朵扭向前,颈毛又竖起来。他因为新的恐惧而颤抖,他害怕的是一种他从来没有想到也从来没有面对过的可能。空虚在他身边如影随形,似乎要把他吞没。那个黑洞不仅仅是因为孤独,他还害怕自己彻底地、永远地没人爱了。
这个恐惧带来了阴影,而格温妮丝火炉里明亮的火光似乎快要熄灭了,这火光之前曾数度用明亮的、带着火星的橙色光芒给黑暗镶上了金边。现在周围变得更暗了。
“或许她出去找你,搜寻你。可能她以为你走丢了。”他畏缩了,咧开嘴巴,露出了牙齿,恐惧和羞愧传遍了全身。这一切全都合理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