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咄咄逼人的架势,让刘主任深感面子上挂不住,但傅松手里握着自己的把柄,让他相当忌惮。
既然撕破了脸,继续在这呆下去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他得赶紧回去想办法把屁股擦干净。
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傅松冲着他背影道:“刘主任慢走啊,别忘了我的事情。”
刘主任停下脚步,回头冷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傅松抱着胳膊,眯着眼睛说:“刘主任是不是打算回去把补偿标准提上来?不过我想那笔钱恐怕早就被挪用了,有可能用在沐城大学的基建上,有可能给市里困难企业发工资了,呵呵,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剩下三瓜俩枣。哦,我差点忘了,您还可以在账目上做点手脚。嘶……,这是做假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过这也没用,雁过留声,只要做了,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这人年轻,从来不怕麻烦。”
刘主任身子一晃,感觉头有点晕,扶着门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从十八岁參加工作至今整整三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此时此刻他真的感觉浑身无力。
想他堂堂一个副厅,居然被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给逼迫成这般,他不禁悲从心来。
心好痛!
心好酸!
心好气!
……
“哎呀,刘主任您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嘴上说得好听,傅松却坐在床上根本懒得动弹。
刘主任无力地摆摆手,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没事,傅松同志,你好好休息吧,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出院的。”
傅松在被子里紧紧握了握拳头,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那太谢谢领导了!我坚决听领导的,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出院回到工作岗位上。领导您慢走啊!”
刘主任走后不久,冯芳拎着暖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