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这里只留下陶阳,和裘敬兰两人。
等待白锦儿的时间此时看上去有些漫长,特别是面前还坐着一个疑似因家暴而不敢开口说话的女孩时。
陶阳想了想,迈步在距离裘敬兰不远的地方坐下。
“你叫裘敬兰,对吗?”
依旧没有回答。陶阳抿了抿嘴,也不着急,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袍,端正坐姿。
“你还记得,前不久我在课中,和你们讲的那篇《五柳先生传》么?”
本以为裘敬兰仍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可没想到少女在听见陶阳说的这句话之后,一直怀抱着自己膝盖的双手竟然动了动。
片刻之后,她极轻微和缓慢地点了点头。
“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性嗜酒,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
“......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不长的一篇文章,陶阳口中念着,裘敬兰也小声跟着念着,
直到白锦儿端着洁白的瓷碗从门外出现,
碗中清澈的漂浮着几个白白胖胖的糯米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