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敬兰?”......
裘敬兰身上能看见的地方几乎都是青淤或是细小的伤口,白锦儿看着,像是被带着毛刺的竹棍抽出来的。只有她那张苍白的好像宣纸一样的脸,是没有什么伤痕的。
此时她的眼角和脸侧都是湿漉漉的泪痕,一双眼睛却失了神,呆呆的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白锦儿把手中的药酒擦到她的伤口上时,才能看见一丝丝隐忍的扭曲藏在僵硬的表情后面。
看着这数不胜数的细小伤疤,白锦儿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因为怕有衣服底下的伤口要处理,所以陶阳等在院子里,关起的房门,只有白锦儿和裘敬兰两人。
“如果你觉得疼,可以叫出声来的。”
白锦儿低声说了一句。
在她面前赤裸着背部的少女听见这句话,身子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
“无事的,”
“我无事的,阿姐。”
白锦儿握着手绢的手,不由得攥紧了一些。
“这些都是谁打的?”
向来平和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怒气。
可裘敬兰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药酒擦拭在伤口上带来的疼痛。即使是后来白锦儿送着她去了前厅,她也依旧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白锦儿和站在身边的陶阳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愤怒和无奈。
少女换了一个方式,她不再逼迫裘敬兰开口说话,而是半跪在裘敬兰的面前,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尽量的温柔。
“你饿吗?”
“我做些东西给你吃?”
裘敬兰双手抱着膝盖,白锦儿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只是看着面前熄灭的火炉。没有得到回答的白锦儿站起身低叹了一声,走到陶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迈步就往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