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未散去的饭菜香气。
手中抱着用冬天做衣服剩下的布料缝成的布偶,说是布偶,其实也不过就是缝了些剪小的圆片做眼睛和嘴巴,里面塞了些洗干净的麦皮做的布包。
洗干净的麦皮还残留着小麦的味道,把布偶紧了紧,
白锦儿就这样慢慢地睡去。
怕错过宵禁的时间,白锦儿不敢睡的太熟,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她飘了起来,悠悠地飘在了天上。头顶的天像是稀释了的蓝莓汁,身边的云像是刚裹出来的棉花糖。白锦儿甚至还揪了一片塞进嘴里,
在口中化成了甜甜的糖水。
她就这样飘啊飘,飘啊飘的,飘到了一片高楼大厦的中间。
楼建的好高,玻璃窗擦得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白锦儿都怀疑站在里面的人,总觉得会从这万丈天擎上落下去。
枣红色的办公桌上堆满了雪白的a4纸,从桌面上落下,就像飘落的雪花。
白锦儿只看了一眼,继续往前面飘去。
飘呀飘的,飘过了水晶高楼,飘到了一片五层的老式住户楼前。楼前有着一个小小的公园,被玩久了不再洁白的沙坑,摩挲的光滑的铁滑梯,和纤维裂开的麻绳。
有风吹过,塑料的秋千板子微微晃悠起来。
到底还要飘多久呢?
白锦儿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这样没有任何负担的感觉很舒服,脑子里也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好像就剩下一个念头,
就是飘。
飘过平静的泛光的海面,飘过如烟如雾的青山。
忽然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传来,白锦儿陡然从天空中坠落。
“丫头,”“丫头,”“丫头?”
“丫头!”
脑海深处传来有人叫自己的声音。有苍老的,有青涩的,有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