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话音虽轻但不容反驳:“今日,叫人到县城去请一名神婆来,看看我儿是否真是被邪气所侵,我不知你怎么想,但我方才所见,虍儿确实与以往判若两人……倘若最终证明,虍儿被邪气所侵一说确属荒诞,也可以让府上的下人们停止争论,免得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见丈夫主意已决,周氏亦不好再反驳什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旋即,她好似想到了什么,问丈夫道:“夫君,妾身记得,当年那位云游的方士曾说过,虍儿十岁左右有一凶劫,若不能迈过便不幸早夭;但倘若可以迈过,则日后前程不可测、富贵不可言……莫非指的就是这次?”
“……”
鲁阳乡侯看了一眼妻子,继而转头看向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
十年前的一日,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身旁的爱妻刚刚为他诞下长子赵寅,可让府内上下为之慌乱的时候,周氏腹内另外一胎婴儿却迟迟不能顺利降生,非但痛地周氏哀嚎不已,亦让全府上下的人万分心急。
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临盆难产,基本上就只能在大人与小孩之间选择一个保,否则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当时,赵璟决定选择保周氏,但遭到了周氏的强烈反对。
而就在他们鲁阳乡侯府上为此不知所措时,有一位云游的老道来到了他们府上——虽说那老者自称道士,但赵璟当时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方士。
总之,这名方士告诉他们,周氏当时腹内的另外一胎男婴,是因为时辰未至而迟迟不能降生,需要等到太阳下山,才能顺利降生。
对于这种说法,赵璟自然嗤之以鼻,但周氏却相信了那位老方士的说法,强打精神苦撑到黄昏日落。
说来也奇怪,那一日,待太阳下山、夜幕降临,次子赵虞立刻就从她母亲的腹中降生。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