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乡侯点点头说道:“无事就好,你好好歇息,我与你娘有些话说。”
说罢,他给周氏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了屋外。
可能是注意到小儿子满脸错愕,周氏低声说道:“虍儿,别怕,你爹就是来看看你。……其实他一直很疼爱你们兄弟俩,只是他不善于表述。”
听了周氏的话,赵虞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不止是他对那位父亲感到生分,他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其实也一样畏惧那位父亲。
让儿子继续歇息,替他盖好被褥,周氏转身走出了屋外,轻轻关上屋门。
不远处,她的丈夫赵璟正站在院内那棵树下,倾听着那有些吵人的夏蝉声。
“夫君。”周氏上前与丈夫打了声招呼。
鲁阳乡侯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妻子,他伸手抚摸着眼前那棵树,颇有些怀念地说道:“这棵树,在府里有些年岁了,我还记得我年幼时曾在树荫下乘凉……”说到这里,他话风一转:“今日吩咐府上的下人,叫他们将这棵树拔了吧。”
听到这话,周氏脸上露出了几许捉狭的笑容。
如她所言,其实他丈夫始终很疼爱赵寅、赵虞兄弟俩,但很遗憾,这个固执而呆板的男人实在不懂得如何与孩童相处,以至于两个儿子都不愿与他亲近。
“妾身认为倒是不必。”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周氏轻笑着说道:“经此一劫,妾身以为虍儿应该会变得成熟一些,日后也不会再做出那般冒险的事,这棵树还是留着吧,终归是夫君的怀念之物……”
鲁阳乡侯转头看了一眼周氏:“你觉得,虍儿经此一劫,会变得成熟一些?……方才我见虍儿,就如那些下人所说,虍儿简直判若两人……”
仿佛是听出了什么,周氏皱着眉头维护道:“虍儿只是受了惊吓,绝无可能是什么邪气入体……难道夫君会轻信那些荒诞之说?”
“冷静点,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