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工地忙到天快黑,别人都走了,自己确认了都没有安全问题,这才回家。
他住的地方是老式的小区,一共五楼,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时而好时而坏。
“咳咳!”到了五楼家门前,他才用力咳了两声,就着灯把钥匙合到孔里。
“夜先生?”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夜树池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一跳,钥匙倒是没掉,但也深深舒了一口气,这才回头去看。
梅月楼略微歉意,“抱歉,没吓着你吧。”
夜树池这才摆摆手,然后看了他。
“你是?”
梅月楼礼貌的一笑,也是礼节性的伸出手,想跟他交握。
但是夜树池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再看看人家的,只得一笑,“刚从工地上回来,先生不用客气。”
梅月楼收了手,看了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夜先生,不过,先前就听人谈起来过来,果然是个令人舒服的人!”
夜树池忽然被当面称赞,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您先进去做吧!”
他的房间虽然旧了,但是很整洁,梅月楼看拖得干干净净的地板,已经准备脱鞋了。
夜树池连忙阻止,“不用不用!您直接进,这地上凉的很,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凉鞋。”
他一个人生活,基本什么都是独一份。
夜树池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泡了当地的土茶,梅月楼喝到那个味道,心里感慨万千。
“夜先生。”品了茶,梅月楼这才说明来意,“我这次来,其实算是专程来找你的。”
夜树池有些意外,因为他不认识对方。
“夜先生不认识我,我叫梅月楼,你嫂子当年提起过你。”梅月楼道:“你嫂子段翎雪,跟我算是股交,她走了这么多年,我其实应该早一些找你,也知道夜先生你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