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知道该干什么。
一直到大概凌晨一点,张妈才偷偷给她开了门。
她依旧一言不发,回了客厅在沙发上窝着。
一整晚,和以往一样的漫长。
梵肖政起得比平时早一些,下楼,空空如也。
心底轻哼,再如何无耻,也该待不下去了,何况她昨晚歇斯底里吼了那一句就没打算继续装软弱赖着这段婚姻,他如是想。
“先生?”张妈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试探的语气。
男人整理好最后一个袖扣,低低的“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但是好一会儿没听到她说话,这才侧过脸去看,“有事?”
只见张妈手里握着一条高贵银的围巾,犹豫的看着他,这才道:“先生,这是……我刚刚收拾客厅,在垃圾桶捡着的。”
男人不置一词,了无兴趣。
可张妈接着道:“您知道吗?这是少奶奶给您织的围巾,原本应该是昨晚乔迁纪念要送您的。”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他们夫妻俩闹崩了,少奶奶很少这么大脾气,居然直接把东西扔了。
梵肖政拿餐具的手终于顿住,视线慢慢落在那条围巾上。
梵家所有人都知道,夫人去世之后,梵肖政从未再系围巾,因为从前他的围巾都是夫人织的,夫人含恨去世,他的这个习惯也跟着消逝,宁愿挨冻。
这么多年也没人敢送围巾,无一例外,梵肖政会暴躁迁怒。
这会儿,男人盯着那条围巾足足看了十几秒。
张妈见他握着筷子的手紧绷着,却没有发怒,才敢添上一句:“先生,少奶奶她不坏,倘若恶劣,怎么会对别人这么用心?我看她前两个晚上都是熬夜在织……”
男人这才冷哼,“又如何?”
能抹灭她的脏脏和不堪?
这个早餐,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