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手。
等看到他摊开的掌心手串断裂,眼圈一下子红了。
“梵肖政,你怎么可以这么恶魔?这么无赖!”
“你只为了不要这个婚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非要嫁给你不可?你能不能替我考虑?”
近乎崩溃而吼出来的哽咽,以至于梵肖政也惊了一下,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下一秒,男人冷笑中清晰的愤怒,她会这么大反应,就因为他毁了其他男人送的东西?
不装卑微了?不装结巴了?
好。
很好!
“你恐怕没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恶魔!”男人一字一句的盯着她道。
“连人带着你的脏东西,滚。”
这是他离开卧室最后的话。
夜凉目光盯着他的手,像是一条狗盯着骨头一样被引着走,一直下楼到门口。
梵肖政一扬手把东西扔了出去,她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想阻止也来不及,手串直接被摔在门前的青石板上。
“哗啦啦”的响声,木珠和珍珠都撒了一地。
彻底裂散了。
男人冷漠至极,头都不曾回,直接关门。
张妈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了,只是心惊和担忧,“先生……”
“开饭,今天是好日子,别扫了兴。”
“可是……”
盛春摇了摇头阻止了张妈后面的话。
这个乔迁纪念,和往年好像也没差别,所有人在餐厅摆了两大桌一同用餐,餐后又都交换了各自的小礼物。
一整年,这个冷冰冰的庄园最温暖的就是这一天。
只是今年,多了夜凉在门口孤寂的身影。
整整两个小时,她趴在地上捡散落的珠子,一个草丛一个草丛的扒,总算凑齐了,依旧蹲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