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是辩法，却已经胜似辩法。更为确切的说，江流儿已经勘破虚妄，直问道心。

而正如江流儿所说的那样，普贤直接沉吟了下去。

这三问，句句珠玑，直问道心。

因为这便是他所修之佛，但江流儿所问，句句都说了根本。不闻世音，不听世间疾苦，如何去度？以何去度？

只凭几根香烛，取人信仰，施展佛力，与人几分恩德？

这样的度.....

是度化，还是交易？

慈航的脸上越陷越深，越来越凝重，好像陷入一种扪心自问的状态之中，恍若疯魔。

而与之相反，这一问之间，江流儿的普渡之道，似乎更完善了几分，之前的错乱已经消失不见，一步之间，江流儿的身影直接跨过三人。

接着，江流儿转身，看向三人，淡淡说道：

“不管是大圣也好，还是元帅。他们一战，不是为了普渡，也不是为了小僧。为的，只是心中的道。那是他们的坚持。或许不为苍生，但他们没杀一人，在小僧看来，都是一种功德。杀一人而救苍生，不外如是。”

江流儿镇定说道，一瞬之间，卐字经柱更为璀璨，光芒直接映照灵山。

此时的江流儿已经登顶灵山，辩法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说是尽头，却是尚未开始，因为他心中清楚，还有一人。

此人，才是他辩法的极致，才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但纵然如此，江流儿的普渡之道，也已经屹立在灵山之上，卐字经柱，在灵山之上绽放万丈光芒，如同与灵山气运，平分秋色。

江流儿闭上双眼，开始在灵山之上诵经。但所诵念，却是普渡之经。

但接引的身影依旧未曾出现，整个虚空也陷入沉寂之中，恍若今日辩法，根本就是一个无疾而终结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