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殷郊在此，一定会对此时的石猴，予以震惊。

此时的石猴，反倒正如殷郊心中所期望的那样。

要这天，再遮不住双眼。

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若是这般，才是殷郊心中，所期待的悟空，所向往的大圣。

金甲铁棒向天，三界舍我其谁？

这是一种真正的孤傲，敢战天地，不问是非，只求心中一道。此时，灵山之上，江流儿默然，这回眸之中所看到的一切，他心中沉寂，古井无波。

似乎这战斗，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江流儿，你看，这泼猴已经独力难支。他站立无双能如何，能战得了斗战妖王，都战得了我灵山诸佛，他能战的了佛主如来吗？能战的了燃灯古佛吗？能在四人联手之下存活吗？”

文殊说道，肃穆正襟。

江流儿沉默，某种光芒闪动，似乎有些不忍。

但这抹情绪刚一出现，整个卐字金光都陡然晃动，好像因为江流儿的心境变化，而变得有些不稳。

江流儿连忙收敛心神，以普渡金光洗涤心灵。

“江流儿，你的心已乱，辩法已经无望。此道不通。”

沉吟许久的慈航，终于开口。他是三人之中，唯一未曾与江流儿辩法的人，也是灵山尊者之中，对于佛法感悟最为深刻的一个，故而此时他已经知道，该自己出手了。

只是，他未曾想到，慌乱之中的江流儿，未曾躲闪，直接迎向了他的目光，说道：

“尊者号称普贤，普渡之后，方可为贤。但尊者，可曾聆听世音，可曾知晓苍生之苦，可曾了解世人之难？”

江流儿未曾辩法，而是一连三问。

普贤的脸色瞬间暗淡，他想要张口解释，但却发现，江流儿这三个问题，恍若无懈可击一般，不论他如何开口，都无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