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
孟安怡话到嘴边,她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她爬着朝屋内而去。
徐飞看着她背影,他站在了一旁,这种场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
“来,抽烟。”
刚刚那个被孟安怡叫二叔的人,递给了徐飞一根香烟。
徐飞拿出火柴给这位二叔点上。
屋里。
传来了孟安怡的那凄婉的哭声。
生离死别。
对于任何一个坚强的人来说,也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孟安怡是个坚强的女人,但,在这一刻,她还是哭成了泪人。
徐飞吸了一口烟,感受着这村庄清晨湿漉的空气,凉意和烟同时进入肺部,让他的胸腔有一丝的闷意。
剧烈的咳嗽下。
“你是安怡的朋友?”
徐飞点了点头。
“我是他二叔,这个孩子最孝顺了,可惜,她还是没能送她爸最后一程。”
对于子女来讲,这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特别是在这样传统的乡村内。
养老送终,孟安怡算是养了她父亲的老,但,没能送终,这其实是一种不孝。
有些事。
真的是说不清的,本来你什么也没做,但却要承担你不该承担。
徐飞听到身旁几个年长的,大约和这位孟二叔差不多辈分的人,正在窃窃私语。
其实。
无非是在说孟安怡没能送终。
人都走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这时。
有几个女人将孟安怡从屋子里架了出来。
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
孟安怡的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泪痕,好像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打击,目光无神地看着自己身前四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