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等犯罪后恢复自我,反而有不自然的感觉了。我之所以不能确定自己做过的事是自己所做,大概是因为脱离了那种状态的缘故吧。我犯了罪,而思考罪行的我就是犯了罪行的我,我只能通过这样的自我提示来接受那些女孩子被我杀死的事实。
古井教授一口气读完,把影本放在学生食堂的餐桌上。
“下面是犯人李珍宇在监狱里与一名叫朴寿南的女性通信时写的东西。他是这样写的。”教授拿起另一张复印纸,朗读起来:
虽然我已犯了两起杀人案,假如不是被捕,只要有机会,我肯定还会杀人的。对于被捕,我一点都不感到后悔,还不如说是觉得快乐。这不是故作潇洒,而是心情自然地流露。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对自己犯的罪没有感到任何后悔。即使我现在被捕了,还是觉得,之后一旦出狱,自己恐怕还要杀人。理由是,我对杀人这件事根本没有什么感觉,这样的本性现在仍未改变。我难以理性地思考。在面对杀人这种事时,现在的我与过去的我完全一样。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读了李珍宇写的这段文字,除了使我们想到《异乡人》中的莫梭,也给我们带来了更新鲜的感觉。他大概在狱中读了《异乡人》一书,然后在无意中受了这本小说的影响。在梦境般的非现实感中犯下杀人行为的这名青年后来对朴寿南产生了爱情,并建立了信任感,终于能慢慢认清自己在现实中所犯的罪行。例如李珍宇之后写给朴寿南的信中,有这么一段:‘我难以用文字表达我想说的话。总之,当我对你的感情越来越强烈时,通过这种感情,那些觉得很遥远的感觉也变得近在眼前了。而且随着感情的深化,过去的问题在内心里一一复苏,让我意识到被害者的存在。’”
教授再次把文件置于餐桌上,继续说道:“从心理治疗和心理辅导的角度来看,这篇文章有很大的意义。我认为荣格和弗洛伊德的梦境分析是一种通过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