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懂得咱俩必须直截了当点到即止。我把你当人,你还做鬼吓人呢。他妈的给我来之乎者也这一套,也不看看自己才几大年纪?才吃过几斤盐?走过几座桥?吃过几次亏?见过几个男女?”
蜜姐一番话把逢春说得又羞又恼,她被刺激得奋起护短,急煎煎口不择言,书生意气也出来了,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几千年前古人就很分明,你懂不懂男女爱慕是一种自然的健康的正常的感情呀!有你这么臭它的么?难怪别人说最毒莫过妇人心,你自己没有过爱情,就硬是见不得人家有。原来你的心这么毒啊!”
这一下子两人就真叫吵架了。蜜姐说:“这就稀奇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过爱情?”
逢春说:“谁不知道?水塔街不知道?我是聋子瞎子?宋江涛对于朋友来说是一个大好人,可是对于你呢?他好吃好喝好赌好嫖,谁不知道?他在窗帘大世界,公开与那些小嫂子大姑娘打情骂俏,摸这个捏那个,你当大家都没有长眼睛啊!”
“好!”蜜姐喝了一声。她闭上了眼睛,摸着楼梯慢慢站起来,披发立在黑暗陡峭的楼梯上,调匀了气息。说:“好了,你也把我臭够了。这下你我总该两清了吧?走人哪!”蜜姐说着一掌推开面前的逢春。逢春猝不及防跌倒在楼梯口,蜜姐毫不犹豫从楼梯下来,跨过逢春的身体。逢春像受了欺负的孩童般哇哇地哭出来。
阁楼上的房门打开了。蜜姐的婆婆出现在门口,叫道:“蜜丫!”蜜姐立刻站住,回身叫道:“姆妈。”
老人说:“你把春扶起来。”
蜜姐迟疑了一下,还是听了婆婆的话,俯身去扶。逢春就自己赶快爬起来了,也不再哭,只忍不住抽泣嗒嗒的。
老人只让蜜姐逢春上楼到她房间去,自己也不再说什么。有一种慈祥老人是颜面素到没有表情的,她却已经在地板上为蜜姐逢春打好了一个地铺,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