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干巴巴的。“你看我像难过的样子吗？没有，一点没有，我只是为钟明感到遗憾，他有能力，应该能得到那个位置，是我耽误他了，可他说他不后悔，我也不后悔，遇上这样一个男人，一辈子值了。”

梁蕴的坦然出乎朱聪盈意料，无意证实了一桩桃色传闻，她神态颇不自然。梁蕴嘴里说钟明不后悔，可钟明的失意她是看在眼里的，也许在这种事上女人一贯比男人勇敢？朱聪盈不自觉地有了这种念头。“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她问梁蕴。“我离婚了，是个自由人，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即使等不到一个结果，我也认了。”“这会很苦呢，姐姐。”朱聪盈替梁蕴担心了。她跟黎金土刚刚开始不久，每天幸福像花儿开放，痴男怨女的苦能有多少体会？她是站在很遥远的地方观想，每一次打破秩序的爱情都必须付出代价，幸运的是她不会。

朱聪盈从商店买好特产出来，两位男同事说要方便方便，剩她一个人，她随意在周边走走。市场西头扎堆的人群诱起她的新闻嗅觉，她喜欢热闹，因为每一个热闹背后都可能挖出一条好新闻。人围得很密实，她从好几个人男人的胳肢窝底下钻进去，引起骂声一串，人群核心围着一个身穿黄棉衣的人正在不停吆喝，“快了，下注离手了。”站在她身边一个大眼睛，长得斯斯文文的小伙子用手摁住一只茶碗，把两百块钱押上去说，“我看好了，就是这只，你的手不准碰。”黄棉衣说，“不碰，不碰。”好一拨人跟着小伙子将钱押上了。等大家押好钱，黄棉衣得意洋洋将茶碗掀开，下面空无一物。小伙子咝拉咝拉抽动发红的鼻子，跺脚赌咒又开始新一轮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