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对他就像亲儿子照顾吃照顾喝。乡里多苦,鸡下个蛋也要攒着换盐吃哩!可你天天给他打鸡蛋茶喝。不知道‘四清’给人搞清了没有,倒惹得贫下中农这么样亲他。”说了一会儿话,我那对象忽然说:“俺们后营三队有个女孩儿,早头时候,学习毛主席著作讲用,搞忆苦思甜,她说她都不知道亲爹亲娘是谁,爹娘养活不了她,就把她送了人,她说她多么想念亲爹娘啊!哭天叫地的,可令人心疼。莫不是她?”大娘就问她那女孩多大,听她说说就说不像,年龄小。又说:“我那闺女送人时,都会笑了,她身上有个黑痣,长在稀罕处。”这一说我吃了一惊,我的“她”身上就有个痣。我凑趣地说:“还真叫大娘说着了,这就是你闺女,她身上就有个记号。”把她拉到大娘身边,赵先娥笑了。她说:“真要是,大娘这辈子就享福了。”我那对象收拾了几件衣服塞到盆里,要去河里洗,临走又过来给大娘被子掖了掖,才端上盆子走了。她很懂事的样子,让大娘好生感动。“你在哪儿找了这么个好女子,真是人们说的,打着灯笼难找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