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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奇阁 > 家丑 > 第五章 遭遇慈母——祸水浪漫记(8)

第五章 遭遇慈母——祸水浪漫记(8)(2 / 3)

到小夏哥是大诗人。”也背了一首《红灯歌》:“过新年,挂红灯,红灯笼上写革命。革命豪气贯日月,天红地红人心红。”这是我今年元旦节发表在《中原日报》上的诗。叶莲说:“夏老师,现在革命形势一派大好,形势逼人,形势喜人,可你——”我笑了一下,没有想到要说点啥话,就转身问沙吾同身体是否好点,他说胳膊怕难恢复了,得长期治疗。陈小焕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党领导闹革命,不知道出了多少独臂将军,沙老师是文化革命大军的独臂将军。”沙吾同笑了一下,说:“学校里两派势力都在活动,老臭文革摇身一变,成立了‘新一中公社’,陈小焕他们几个学生成立的‘红一中公社’,还没立住阵脚,夏老师,咱教工们也打出个旗号,给学生们壮壮胆。”我说,我刚来到一中,对学校里情况不了解,还是别让我耽误了革命大事。沙老师说:“你出身虽说不算太好,但你参加过四清运动,是党的中坚力量,又刚从三大革命运动第一线回来,这牌子响着哩,也亮堂着哩!只要你领个头,其余的事我干。”陈小焕也说:“你给俺学生娃子们多出几个主意就行了。”叶莲说:“想你能写出那样革命的诗歌,思想早就革命化了,谁想……”这时我忽然想到这个师范学校的女孩曾在哪儿见过。想起来了,那还是来菊乡一中报道那天,在大街上,看见一群师范学校红卫兵押着牛鬼蛇神游行,其中一个女孩子,头发被剃成阴阳头,反剪双手,挺可怜的。问起来,叶莲说,那就是她。她是因为给校领导提意见,写大字报,就“五分加绵羊”的教育方针发表自己一点看法,被打成小邓拓。说着卸下头上的军帽让看,她的头发还没有长齐整,我不由心疼地感慨说:“真惨啊!”她却不以为然地说:“比比陈小焕遭受的折磨,还被开除了学籍,这不算个啥。”又说:“夏老师,起来造反吧,造反队伍里可需要你这样的笔杆子,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斗争需要鲁迅的匕首投枪,也需要马雅可夫斯基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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