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考虑家族的事。我遇到她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有今天,更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袁徽认真的打量了高柔片刻,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打听得出来。”
高柔摆摆手。“别说我了,你成亲了吗?”
“还没有,没合适的。”袁徽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的,我这出身……不能将就的。在交州是逃难,不可能久居。要是娶一个交州女人回去,怕是连祖坟都进不了。”
高柔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又说道:“夏卿啊,我是看出来了,你去交州这十来年是白去了,简直像个老朽。”
袁徽与高柔年龄相近,被高柔说是老朽,很是不服。“是么?中原变化这么大?”
“多说无益。你在泉陵待几天,就能感受到一二了。”
——
刘协与刘巴对面而坐,面前的桉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酒菜。
“子初,尝尝,看看是不是这个味。”刘协热情地招呼道。
刘巴也不客气,拿起快子,在几个盘子里各夹了一快子,细细的品了。“是这个味道,只是做得更精致了。”他打量了一番,说道:“摆得好看,看得出来是用了心思,有丹青名家作画之意。”
刘协大笑。“最近文人墨客来得多,不仅讲究口味,还要好看,逼得尚食监不得不改进。朕跟着沾光,精致了许多。不过细想起来,还是当初在休屠泽烤羊最痛快。”
刘巴也笑了。“陛下,如今休屠泽的羊在关中也很受欢迎的,尤其是那些吃枸杞长大的盐滩羊,价格一涨再涨,连臣都吃不起了。让他们多养一些,他们却说要保护牧场水土,不能放牧太多,还说这是陛下说的,搞得臣也不敢多说。陛下,你真说过这样的话?”
“说过。”刘协倒也不否认。他其实一直关注着西北的发展,最怕当地为了经济,不顾生态,最后得不偿失。“沙漠的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