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重又转过身来,“秦西最近事多,我的衣衫,就辛苦夫人浆洗了。”
若舒却嘟哝道:“也不知外祖母图你什么,我嫁与谁,也不会沦落到如此清苦吧。”
忠湛避无可避,觉得书上的字,都变成了一个个小蝌蚪,四处游走着。
忠漓则坦然得多,似乎被手上的书吸引,一页一页翻过。
夫妻二人困在府内,每日言语间,你来我往,话虽说得轻松,但府外的局势却难熬得多。太子被两面夹击之下,已现颓势,若无皇上出面,恐难以翻转。像秦道川这般的,都有家眷在京中,不如所料也都被宁王拿捏在了手中。像昆城白将军府那样的,自来与朝廷是疏离的,虽明面上归朝廷管辖,但每年只岁贡而已。
但围城最显著的效果,就是京中的粮食必然短缺,国公府早已断了荤腥,荷塘中的鱼再也没了踪影,若舒打趣秦道川,“这勤俭持家也有些坏处,遇到这种灾荒年月,就显得艰难了。”
秦道川看着手中的书,回道:“银钱也不能裹腹。”
若舒说道:“我在青州听得最多的就是,饱腹常思饿时饥,每年腌制的干菜总有吃不完的,素菜不算,腊制的肉、鱼、鸡鸭鹅能香飘一里开外,如今想想都流口水。”
忠漓也接道:“确是如此,我前次去,家家户户都在腌制,三爷也请我尝了,确实美味。”
若舒见有人接话,起了兴致,接着说道:“三爷家中的腊牛肉最是好吃,用来下酒最好。”
忠漓接道:“三爷也说母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