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捞鱼苗?捕捞鱼苗自己养鱼么?”萧詧不懂养鱼,也不需要知道,却知道有买才有卖。
“捕捞鱼苗也得有人卖,如今江上商旅绝迹,他们就算捞了鱼苗,也卖不出去吧,明知如此,还要闹事,他们想做什么?”
萧詧说着说着,有些不快,将领赶紧说:“末将等好说歹说,极力劝解,但渔民、船民越聚越多...”
“那就把几个带头的抓起来,这还用寡人教?”
萧詧大声呵斥,将领面露难色:“大王,人,人实在是太多了。”
“太多了?莫不是被细作挑唆,起来闹事,意图不轨?”萧詧愈发不耐烦起来,“寡人已经命人定期发粮,够他们吃饱肚子了,还想如何?”
“让他们散了,不散的话,杀!不散的就杀,脑袋没了,就不用吃饭了!”
“大王!”将领苦苦劝着,“聚集起来的人,真的很多,比我们的兵还要多,真要动刀,那...那是会出大事的。”
萧詧见部下的表情,不像是推托的样子,眉头一皱:“怎么,他们想如何?”
“他们有几个带头的,想面见大王,向大王陈情。”
“要见寡人,陈情?”萧詧闻言想了想,冷笑起来:“好,好!”
“带他们到公廨,寡人,亲自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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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廨听事,萧詧坐在上首,若干甲兵分列台阶左右,又有些许官吏在两侧站着,听阶下三个男子,向萧詧陈情。
为防不测,这三个男子都被侍卫仔细搜过,没有任何可以作为武器的物品,哪怕连发簪都没有。
现在,萧詧要听听这几个带头闹事的渔民,要怎么向他陈情。
当中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出头,如同其他渔民一样,皮肤黝黑,不过身材魁梧,一对眯眯眼,看上去,给人一种很狡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