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宦者赶紧上前,接过李笠的方略,上呈御览。
李笠知道如今朝廷“财政困难”,于是给出开源增收的建议及详细执行方案,要为天子分忧。
办法,是增加江州鄱阳郡新平白瓷、乐安铜的产出,在不明显加重百姓负担的前提下,大幅增加朝廷的收入。
其一,三年内,将新平的白瓷官窑利润,增加到年入三十万贯,对应有一系列措施。
其二,三年内,将乐安的铜产量,提升到年产一百万斤,对应有一系列措施。
其三,若在鄱阳大兴冶铸,这一百万斤铜用于铸钱,那么能做到年铸钱四十万贯。
方略的开头,就是这三条“结论”,萧纲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三年后,第四年开始,鄱阳郡每年上缴朝廷的钱,能比现在多出至少七十万贯。
朝廷的收入,分为田租(粮食)、户调(布帛、丝麻等)、商税及杂税(钱),其中田租、户调是大头。
而朝廷每年收入国库的商税及杂税,不到百万贯。
所以,三年内,仅靠鄱阳一郡,就能让国库税收(钱税)增加七成?
朝廷不会因为这多出来的七十万贯“吃饱”,因为‘主粮’是田租、户调,但有了这多出来的七十万贯,至少能确保“饿不死”。
萧纲只觉心跳得厉害,他为开源,想了很多办法,然而这些办法要么是收效甚微,要么是饮鸩止渴。
现在,李笠说能找到一个很不错的“财源”,三年内实现。
三年时间不算长,如今朝廷东拼西凑,国库还能勉强支撑数年,李笠的方略若能实现,就能在数年后让朝廷缓过气来。
但他不敢相信鄱阳郡能有如此收入,因为乐安的‘水铜’年产量不过十余万斤,至于新平官窑的收入,因为是新窑,所以不是很多。
他看向李笠:“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