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他肯定会的!”顾耀东急了,忘了自己应该压低声音说话。
夏继成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相信我。他不会了。”
顾耀东也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杨奎不是不会告密,而是不能了。
“沈青禾怎么样?”顾耀东忽然又想起沈青禾来。
“她很好。”
“邵先生呢?”
夏继成不禁笑了:“也很好。所有人都很好。一切都过去了。”他知道,如果不这么说,他会一直问下去,这小子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顾耀东松了口气,起身蹲到夏继成身旁,看着他修自行车。
过了片刻,他很小声地问:“处长,你真的是白桦?”
“一棵树?”
顾耀东笑了:“嗯。”
夏继成:“也许,在这个警察局里,我确实就是一棵树吧。”
顾耀东:“一半扎根黑暗,一半迎接光明。根扎得越深,看到越多黑暗和腐烂,就会长得越高,越努力争取阳光。”
夏继成也笑了:“臭小子,你不应该当警察,你应该去当诗人。”
“谢谢处长!”
夏继成打量他两眼,前两天因为那通电话被杨奎打的旧伤还未愈,今天又添了新伤,这会儿脸上红的紫的青的,五颜六色:“你这脸上新伤旧伤堆在一块儿,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回去……”
顾耀东:“别对任何人提起来过车行。”
“你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傻啊!”
“您也不是看起来的只喜欢吃鸡腿打麻将啊。”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车修好了。夏继成站了起来,看着顾耀东还蹲在地上一脸傻笑,蓦然想起那一年他初来警局报到时,像只流浪猫一样被人领进刑二处的样子。那时把这只没人要的猫捡进二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