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能依偎在徐怀的怀里,往鹿台寨而来。
徐怀却是不介意跟徐武良共乘一匹马,但马儿却吃不住他俩的体重。
徐怀伸手抄住柳琼儿的腰下,将她推出鞍座,嗑嗑巴巴的跟族人解释:“柳姑娘不是我媳妇;我不要找媳妇,一点都不好玩!”
柳琼儿一屁股坐瘦骨嶙峋的马脊梁上,直觉硌得慌,背手去掐徐怀,低嗔道:“你要装痴卖傻,就不能对我温柔点;我有哪点不好玩了?”
“荻娘、荻娘,你们怎么今天也回来了?”
苏荻她爹苏老常清苦一身,这些年在鹿台寨扎根,也都是佃田耕作,算是徐氏长房徐武富家的庄客。
他这会儿正带着苏荻她年仅十二岁的弟弟苏蕈挑粪水浇到田间,看到苏荻与徐怀一早赶回庄子,赤着脚走过来问道。
徐氏是前朝战乱时从豫州一带逃入桐柏山里的战争难民,最初时都不过两三百人;而当时桐柏山也是战乱刚熄,又爆发过一场瘟疫,玉皇岭、青柳溪附近就剩不到七八户人家,徐氏族人在此扎根落户下来。
迄今已经一百五十年过去了,徐氏繁衍逾两千族人,加上小姓人家,总计有三千人居住在鹿台四寨,但即便有大片草场可放牧牛马,也远远超过土地承载能力了。
在徐怀他父亲那辈之前,就有越来越多的族人被迫走出玉皇岭谋生,但大多数人还是守着贫脊的坡地山田耕种,日子都过得非常的清苦。
仲春时节,天气还没有多暖和,但为省一双草鞋,苏荻她爹苏老常下田都是赤着脚,满是皴裂口子。
“武江近日有差遣不在军寨里,我便回寨子住几天,”苏荻跟她爹说着话,又伸手揪住她弟弟苏蕈的耳朵,问道,“这时候怎么不去书塾?”
徐氏拥有不少族产,都在家主徐武富及几位族老的管治之下,除了平日里救济族里的孤寡病残以及秋训备盗、修造宗祠、寨墙、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