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在两座土山间,填壕沟的前线敌军部队和投石车阵地之后,在那一望无垠的旷野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三四个大阵,主要都是由步卒组成,亦有一阵悉为骑兵,甲械曜日,干戈如林,旌旗招展,战马若云,——比之那投石车等,此数大阵却是望之即能给人以巨大的震慑。
此数大阵不用多言,很显然,他们一则是在给城中的守军造成心理上的压力,二者如果城中的守军再出来奔袭的话,他们就会迎战。
敌军的数量太多,敌阵占的地方也太大,望了多时,公孙瓒犹未能找到淳於琼的中军大旗所在。找不到也就罢了,看了会儿后,公孙瓒将目光转向了东边。
城东此刻也有敌军在填平壕沟。
这支敌军不是冀州兵,是幽州兵,这一回,公孙瓒倒是很快就寻到了他们主将的将旗。
那将旗打的是阎志的旗号。
公孙瓒啐了口,半仰起脸,蔑视地远远瞧着阎志的将旗,说道:“猪狗之徒,也敢犯我!”示意亲兵把他的长矛拿来,伸手接住,挟矛在手,大步便往东城墙而去。
诸将紧紧跟上,关靖边快步随行,边急问道:“将军做什么去?”
公孙瓒说道:“如卿所谏,西南山暂可不攻,然阎志诸辈亦敢犯我,却不可由之!且先破之,以振我士气。”
淳於琼,公孙瓒已然是看不起;阎柔、阎志等,公孙瓒更是看不起。
也难怪公孙瓒会更小看阎柔、阎志等。
鲜於辅、鲜於银不必多说,他俩当年跟着刘虞,弄了十万兵马来打公孙瓒,结果却被公孙瓒以绝对劣势的兵力给打了个人仰马翻,公孙瓒看不起他俩是理所当然的。
而阎柔、阎志兄弟,虽是有名於幽州,可在公孙瓒眼中看来,那阎柔无非是一个“认胡作父”的胡儿奴罢了,就连乌桓、鲜卑的那些所谓名王们,也个个都被公孙瓒打得落花流水,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