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得罪荀贞,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龚茂自视身份贵重,当然不会在郡府门外和门吏拉拉扯扯,他定住脚,怒道:“我迎风冒寒地乘车驰行数百里,专程为见你家府君而来,你家府君却拒我於门外、不肯见我,是何道理!”
“非是鄙郡府君不肯见君,实是染病在床,不能见客。”
“你去告诉你家府君,他今日如不见我,我、我……。”龚茂说到此处,不由语塞。想了又想,他却是没甚么可威胁荀贞的,被他这么一闹,守卫府门的戟士皆虎视眈眈,闯是肯定闯不进去的,闯不进去,又不能赖在府门口不走,他好歹是一州从事,如赖着不走,太无体面。
转念再一想,他此次求见荀贞,是受了赵然请托、为给李鹄说情而来,荀贞的面还没有见着,如果先闹崩了,势必会不利他此行的目的。
想到这里,他稍收怒火、放缓了语气,说道:“我今来贵郡,实是有要事要与贵郡府君相商,你可再去通报。”
“这……。”
龚茂心道:“荀贞竖子既托辞患病不肯见我,我便托辞是奉刺史之令而来!”因说道,“你去对贵郡府君说,就说我是奉方伯之令而来的。”
门吏楞了下,不知龚茂此话是假,心中埋怨道:“你有方伯之令,却不早说!”应了一声,请龚茂回塾室内暂坐,转身又入府中,见到荀贞,把龚茂此话告之。
门吏不知龚茂此话是假,荀贞何等样人?却是一闻即知此必是假话。如果龚茂真是奉王芬之令而来,他之前求见时就会说出来的,岂会等到此时才说?他这定是因为见不到自己而虚托王芬之名。只是,虽知此话是假,但龚茂既然这么说出来了,却也不得不见他一见。
荀贞说道:“请他进来吧。”
门吏出到府门,请龚茂入内。
龚茂昂大步,入到府内,由两个郡吏前引着,登入堂上,抬眼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