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应道:“是。”心中奇怪,想道,“他想要给我说什么?这么急,都等不到我行县回来?”跟着钟繇走到墙边。荀彧也跟了过来。钟繇立在墙下,放低声音,说道:“你应知我已任本郡功曹多年。”
“是。”
“那你又知不知道费畅是何时任得北部督邮?”
“听乡人说是三四年前?”
“对。那你又是否知道费畅是张让家的宾客?”
“知道。”荀贞听到这里,约莫猜出了几分钟繇想要说什么,暗道,“莫非和费畅有关?”
钟繇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张让贵宠,天子常谓‘张常侍乃我公’,他的兄弟子侄布列州郡。费畅只是他家的一个宾客,性粗鄙,无所长,只不过因为能言善谀,谄媚奉承,为巴结主家不辞吮痈舔痔,从而得了张让兄子的欢心,而就此一步登天,被当时的太守辟除为北部督邮。我那时已是郡中功曹了,极力劝谏而太守不听。一年后,当时的太守被征入朝中,何公继任,亦不斥黜费畅。前年,何公又被征入朝中,阴公接任。阴公贤明仁德,到任以旌贤擢俊为务,广召诸姓子弟,查其优劣而用其贤才,因有文若被辟主薄,有你被除郡督邮。”
荀贞点了点头,心道:“原来费畅能当上北部督邮,是因为张让兄子。”想起来太守府前在街上碰见的那几个骑士,又想道,“不知这个把费畅推到北部督邮位上的‘张让兄子’是否就是那个我在街上遇见的‘张让兄子’?”说道,“阴公贤明,是我郡人之福。”
“是也。我郡中已多年未有贤守,今得阴公,天降之福。……,我便找了个机会向阴公免冠请罪。”
荀贞问道:“免冠请罪?”心中了然,“必是以请罪为借口,劝谏府君罢黜费畅。”看来钟繇成功了,至少费畅已不再担任北部督邮,“……,只是,费畅却怎么又被朝廷拜为了郡丞?”想到了一种可能,“莫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