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对郡北诸县都不熟悉,打算先微服间行,观历诸县,采问风谣,问民疾苦,待将诸县县令长的品行、诸县县吏的好坏以及诸县豪族是奉公守法还是骄奢不法都了解过后,再做下步打算。”
“嗯。这是老成之言。北部督邮干系半郡吏民,正该慎重行事。”阴修非常满意,又问道,“你打算何时去观历诸县?”
“今天拜谒过明府,明日就出城。”
“也不用这么急。先休息几天,熟悉熟悉县里的人物风土。我府中吏员不少,该认识的也认识一下,以后你们就要同朝为吏了,可千万别见了面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啊。哈哈。”
荀贞不这么想,他说道:“贞窃以为,不必先见诸吏。”
“噢?为何?”
“正因与郡吏多不相识,才方便贞微服行县。”
“言之有理。”阴修从善如流,“既如此,便按你所说。”
星月朦胧,夜色悄临,夜风吹动院中树叶,簌簌飒飒。风入堂上,温香宜人。案几上的蜡烛随风曳动,满堂摇红。阴修眯着眼往堂外瞧了言,说道:“只顾与卿说话,不觉夜色已至。……,贞之,饿了吧?便在我府里吃些酒食罢。”
荀贞应诺。
自有在堂外候着的侍女接命,吩咐厨中上饭。须臾,热腾腾的酒饭端上。阴修为主,荀贞为客,钟繇、荀彧两人作陪,在丝竹歌舞的相伴下,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待荀贞告辞拜别时,夜已深沉。钟繇、荀彧一个是郡功曹,一个郡主薄,也各自有舍,和他一起出了太守府。
……
府门外的街道上早无人踪。钟繇仰望夜色,说道:“快该宵禁了。……,贞之,我本有几句话想明天再给你说,你说你明天要微服出城。这样吧,我长话短说,咱们就在这太守府的墙下叙谈几句,如何?”
府门外很安静,一个路人也没有,只有几个持戟的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