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再把肠管放回去接上。现在如果在不干净的情况下硬接,发生感染的概率会很高。”
赵浦叹了口气,抱着脑袋埋在自己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赵步理看着老人,一时间也有些无助。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有一个人在身边给自己出谋划策,哪怕至少是听听自己说话也好。林小棠啊林小棠,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我……”老人低声抽泣着。
赵步理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赶紧拍片子吧,老先生,这个没什么的,这个……”
“你就跟他们说,我得的是癌!手术我自己签字,你必须帮我!谁敢说出去我就跳楼!”
“可我们医生也没有办法……您还是和家里人说说吧……”
“说什么?”赵浦眼睛都要冒出火来,“我当了大半辈子的教授,怎么能因为这种事被别人笑掉大牙?我这一辈子好名声,就算死,也不能把它给毁了!我自己不能,你也不能!谁都不能!”
他的怒吼声还没有落地,门就一下子被推开了,进来了母子三人。赵浦立刻慌了,一只手紧紧扣住赵步理的手,低声用哭腔哀求着:“大夫你帮帮我,我……我求求你了……”
赵步理舔了舔嘴唇,他看了看老妇人无辜的眼神,又看了看赵浦,艰难地做了个决定。
“您先拿着这个单子去放射科排队。”说着便背对着老妇人等人,对着赵浦挤了挤眼睛。
赵浦立刻会意,赶忙说着“谢谢”,拿着单子艰难地错开身走过去。老妇人心疼地摸了下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
“你们都来干什么?都回去!我说让你们都回去!滚回去!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管了!”赵浦瞪着他们,拼命摆手示意他们走开,然后捂着肚子向放射科走去。家属们想跟上前,赵步理见状便说:“几位家属,老先生可能要做一些检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