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我们进去,我也不敢惹他不高兴……”
赵步理点了点头。刚才那个男人是“妻管严”,而这家子的老教授,看来是家里说一不二的霸主。他进了屋,把门关好,果然看到一个头发同样花白的老人家趴在桌子上,赵步理坐在他面前。
“老先生,您先躺在床上,我帮您检查一下……”
这时,老人突然抬起头来,文质彬彬的脸正痛苦地抽搐着。他见诊室里面只有他们二人,一把抓住赵步理的手:“大夫,我跟你说我怎么了,您答应我一定不要告诉他们,成不成?如果您说了,我立刻就去死!”
老人下巴微微颤抖着,松弛的皮肤上布满了老年斑,但看起来身子骨很硬朗。他的眼神不停地闪烁着,赵步理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我……我自己往下面塞了个瓶子,我也就是试试玩儿……没想到瓶子自己……大夫,您帮我掏出来就行。”
“啊?”赵步理惊呼出声。老人急得差点拍桌子,赶忙回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又对着赵步理一个劲儿恶狠狠地比画着。
“你小点声!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帮我取出来,快点,就和他们说没大事,让他们都回去。”
赵步理挠挠头,有些为难:“那也得拍个片子看下那个……瓶子到哪里了吧,如果已经进入了乙状结肠,那是不可能从下面原路再取出来的……”
“拍片子?不可能!”赵浦严肃地摆摆手,哭丧着脸,好像一个根本没有谈判余地的老顽固。
“可是不拍片子,我们真的没法判断。我看您这个样子,可能需要尽快处理,如果肠子扭转,出现缺血坏死,那就更麻烦了。即使现在做手术,也要把肠子切开,把……那个……瓶子取出来,再在肚皮上开一个临时的洞做造瘘。”
“造瘘,什么造瘘?”
“就是把肠子的一端接在肚皮上,粪便暂时从肚皮上的袋子排出,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