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问题。几乎是问完我就后悔了,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不会。”他笑。
“为什么?她可是个美女呀!”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像露天的温泉汩汩地冒着傻气。
果然,他笑了起来。伸手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眼中满是溺爱,像一个长辈在抚摸他的傻孩子:“你也是个美女啊!还是一个比她还美的大美女呢!”
我忽感懊丧。很好!这就是我要的答案!我在他心目当中依然只是一个孩子,甚或就从来没有长大过!——他是真心在赞美我么?他只不过是拗不过一个任性的孩子的纠缠!就仿佛一个小孩撒泼耍赖地缠着他要糖葫芦吃,而他呢?便去门口的小店买了根水果味的棒棒糖塞进她嘴里,权充安慰——图个耳根清静罢了!
“算了!没什么!”我扬起头,微笑,“我要上去了。小心开车!你有我电话,到了a城,或者有什么事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会的。”
我冲他挥挥手:“bye-bye。”
“bye-bye!”
5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地始终睡不着。
我不住地开灯、关灯、翻身、起床上厕所、洗手、洗脸。纷纷扰扰回忆的片段像一把枷锁紧紧扼住了我的脖子。呼吸是困难的。平静心气是困难的。挣脱更是困难的。
最后,索性不睡了,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个小塑料纸包。打开来,扑啦啦掉出来的竟全是晓峰的信!——八年前他初赴澳洲求学时寄来的一封又一封的信!
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我心烦意乱地它们通通捋到一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天将破晓。外头的空气格外清冷。藏青色的天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潮黄。月亮像将要掉落的眼泪,有着奇异的即将逝去前的耀眼光芒。万阑俱寂。偶有车轮碾过马路的声音。沙沙的。长长一溜儿从耳膜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