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儿还看了你交上来的作品,很有灵气!四五百号人的文学讲习班里你年纪最小,又清纯可爱,大家都很关注你。你没发现吗?”
白玫的脸红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映得文化宫飞檐斗栱古色古香的老建筑都有了勃勃生机。她问道:
“这么好的讲座,干吗不听?”
“听他瞎白话浪费时间,那些东西书里都有,没啥新鲜玩意儿。”路一鸣的声音像播音员似的那么好听。
“你怎么这么说,他可是名家啊!”
“那都是唬人的!我告诉你,搞文学创作的人,没有谁会把看家的本事掏出来,除非才情大得没有谁能比过他!你想啊,他体会了多年才好不容易悟出来的东西,轻易传授给别人,他还有饭吃吗?再说回来,写作靠的是才情、灵性和勤奋,没有这些,别人说得再实在,也是对牛弹琴,不起任何作用。”路一鸣不屑地笑了。看白玫一脸的惊奇,他问,“你上几年级了?”
“高一。”
“好好学习,考个中文系,系统学学中外文学史和创作理论,对以后搞创作大有裨益。不过,可别学成貌似有学问,却眼高手低,只会纸上谈兵的那种人。真让他们写点什么,只会引经据典,像有多大学问似的,其实是掩盖自己思索与发现的贫乏。因为他们的想象力,都被理性扼杀了,没有丰富想象力的人,是写不了文学作品的,即使费了半天劲鼓捣出一篇来,也没什么读头!当心!”路一鸣把脚搭到地上,另一只手扶住了白玫的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