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井,刚才去看了看,那水都有一尺多深了。”
“这么说,咱村地界上没有水的说法是不准确的?”
“至少是有山体控水。但打井投资大,现在还不太是时候。我想先发动村民在山上挖一些浅水井,保证种药材用水,等乡亲们解决了温饱问题,手里有了积蓄,再考虑打深水井的事。”
老五爷发愁地说:“在山上挖浅水井也不是容易事,需要水泥、炸药,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时涌泉解释道:“水泥用不了多少,修路剩下的足够用。让侯乡长帮着向公安局申请一点炸药,咱们采取集体统一炸坑,统一提供水泥,村民出工,谁挖井谁受益的办法,在山上挖出几十眼浅水井。这样就是一冬无雪,也能保证药材收成。药材公司无偿提供种子,我们负责种植、管理,收药材后按协议价格全部卖给医药公司,这也叫订单农业。”
老五爷点点头:“嗯,我看这事可做。”
菊叶出院后,本来想和牛二愣好好谈谈心,打开他的心结,夫妻俩好好过日子,但二愣子始终不给她这个机会。 菊叶被气得一次次晕过去的时候,越来越担心有一天心脏病发作再也醒不过来。她不想把女儿的身世之谜压在心底,更不想把一肚子话带进坟墓,她开始背着丈夫和女儿写遗书。
这封记载着她鲜为人知的感情经历的遗书写好了,却不知该放到何处。她的目光在屋里搜寻,最后落在装有她照片的镜框上。
菊叶摘下镜框,打开后边的衬板,把写好的遗书平铺在夹层里,又把衬板放好,这才舒了一口气。她用抹布擦拭着镜框,看着自己年轻时俏丽的面孔,泪水不由滚滚而落。她刚把镜框挂回原处,牛二愣醉醺醺回来了,倚在门口斜眼看着菊叶说道:“时涌泉一回来,又觉得你成十七八的黄花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