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叶没理他，拿起抹布擦桌子。

牛二愣凑上前捏捏菊叶的脸蛋说：“别他妈做风流梦了，白菜芯儿早变成了老菜帮儿，过不了多久就成喂猪糠了……”

菊叶忍无可忍，伸手给了牛二愣一巴掌，这是结婚以来菊叶第一次动手。

牛二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儿来说：“妈的，你也敢打老子？真是老鼠舔猫眼——找死！”

菊叶把抹布往桌上狠狠一摔就要往外走。

“老子今天要不弄死你就不是个男人！”牛二愣一把拎过菊叶摁倒在床上，来了个张果老倒骑毛驴，两手粗鲁地撕扯着菊叶的裤子。

“妈，涌泉叔回来了！”石榴喜眉笑眼进了屋，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畜生！” 菊叶用力推开牛二愣。

石榴顺手抓起墙角的扫帚逼视着二愣子吼道：“出去！”

牛二愣乜斜着眼睛看石榴，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屋。

菊叶的泪水满面流淌。

石榴拿过毛巾给妈妈擦着脸说：“妈，你不跟他离婚还等什么？你就让他这么整天折磨你吗？”

菊叶深深叹息一声说：“这么多年妈都熬过来了，你涌泉叔来下乡，妈就闹离婚，让别人怎么说？妈就是跟他离婚，也得等你涌泉叔下乡期满回城之后。”

“你是怕给涌泉叔找麻烦？”

“妈希望你涌泉叔在村里这一年顺顺当当，要不咱就太对不起你凌云婶了。”

2

村委会的大喇叭里传出老五爷的喊声：“各家各户注意了，涌泉从省药材公司联系了种药材的项目，种子无偿提供，需要种子的村民赶紧到村委会登记，详细情况来看协议书。另外，为保证药材种植成功，村委会决定采取统一炸坑、统一提供水泥、村民出工的方式，在山上挖浅水井，可以自由结组。”

牛二愣端着碗坐在屋